第(2/3)页 齐璟吃饭的动作缓了下来:“我记得他,楚家人去许家做什么?” “结亲呗,反正不是去堵我的,没我什么事。”秦洵又搛了一块鱼肉递到齐璟嘴边,全然忘了自己刚刚喂他吃肉片时才说的“就这一块”的话。 齐璟也不点破,就着他的筷子将鱼肉吃了。 “你那位楚姓旧同窗结亲,所以许家的是位适龄小姐?” “是啊,这是当然的,总不会是位适龄公子同楚慎行结亲嘛,齐璟,你不能因为人家曾经跟我一个男人传出过暧昧流言就乱想呀。” “别胡说。”齐璟轻斥,随即叹了声气又道,“当日与方先生交谈略闻一二,你那位旧同窗与恣意一般年纪,明年就该及冠,年少时候心性不稳胡闹几番也该过去了,能成个家安定下来,对他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 人家明明年纪比你还大上两岁,你怎么说起话来老气横秋得像人家父辈人一样。秦洵心下暗笑。 “我看未必。”秦洵摇头笑道,“同窗一场,关系不错,我自是望着他好,只可惜他上头那一双爹娘实在不是省油的灯。你知道吗,许家小姐是个病秧子,虽然是普通的体虚之症,但是被她家里常年娇养下来,简直是弱不禁风。以我对楚胜雄他们夫妻俩的了解,这样一个只能搁在家里好生伺候着,带不出门还不好生养的易碎花瓶,正常来说他们是绝对看不上的,若说他们这么殷勤地找许家结亲没有什么旁的打算,我是不信的。齐璟,据你了解的,平州东郡的这个许文辉,最近在官路上是会走什么运吗?” 齐璟略一沉思:“父皇近年似是十分看重江南之地,有意在这方区域探查官吏作风,择些出挑的调往长安去的,我屡次游历,也是同样的意图。这位许文辉郡令,奉公守法,给我的印象很是不错。” “那就是了,给你的印象不错,给别人的印象也不会差到哪去,许文辉极有可能会被列入调去长安的人选,楚胜雄需要的就是这块踏脚石,否则,就因着他姓这个楚字,他就没什么可能会被主动召去长安。” “我若是没记错,平州南郡的这个楚家,是当初长安楚家的一脉旁支吧?几年前将长琴过继为子的那一家?” “是啊,真别说,他们这脉还是挺明智的,当初没有趟进楚家嫡系的那滩浑水,得以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混个官位安然度日,也算是脑子够用了。” 齐璟往口中送了口饭,细细咀嚼后咽下,淡淡道:“只怕安然久了,也会不甘寂寞。” 毕竟如今已经没有第二个沈家需要皇帝再牺牲一个楚家去对付。 秦洵笑道:“可不是,娶了许家小姐,待许文辉去了长安,家中唯有这一女,自是要给女婿谋个好差事,楚家可不就顺理成章迁往长安去了。至于这许小姐嘛,病秧子一个,谁知道她会不会哪天就病死了,再者以我作为大夫的眼光来看,许言秋不适合生养,她身子遭不住,怕是生个孩子能把命给生丢了。不管她是死是活,届时楚家都能以延续香火之名再攀一攀别家高枝,给楚慎行再娶上几个,说不准啊,再绝情些,等站稳脚跟能把许言秋一脚踹了。别看许文辉是个不错的官,他太老实了,在长安官场那种尔虞我诈的地方,他怕是应付不来,楚胜雄就不同了,他是个老滑头,很能吃得开。” 秦洵不是个热心的人,生啊死的说起那位一面之缘的许小姐时不带半分感情。 “你我不好干涉他人家事,若有朝一日楚家真的迁入长安,便望他们在长安得了些好处能安分守己吧,到底是过继了长琴的人家,我并不想看到他们家生出事端牵连长琴。” “你什么时候对楚长琴那小子这么上心了?” 齐璟一怔,对他这么快从正经谈话转为调笑的速度反应不及,无奈唤他:“阿洵。” “好好好,旧识嘛,发小嘛,偶尔关心关心嘛,吃饭吃饭。” 饭毕,孙伯将碗盘收拾了去,孙婶端了个小盘过来,放的是去核切好的桃子。是从他们带来的桃子里拿的,切成了六瓣,拼起来大约是一个桃子的量,这桃个头很大,对于刚刚饭饱的二人来说分吃一个便足够了。 只是这样一来,便说得上是分桃而食。 分桃啊,秦洵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对阴差阳错戳中他心思的孙婶好感顿生。 孙婶放了果盘,立在一旁无声地笑看着秦洵,双手上下翻飞着做了几个手势,秦洵看不明白,便去看齐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