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了多少年,居然还有敢做不敢言的时候,稀奇。”沈柏舟取笑他,静了一静,忽笑着点明,“齐归城?” 秦洵眨眨眼笑:“何以见得?” 沈柏舟心知他这是变相承认了:“猜的。” 秦洵唤那美人大哥,想必是他们家“惊才绝艳”的礼部侍郎秦子长,此时此地秦子长与秦洵身边一道的第三人,自然十之八九是督巡江南的三皇子齐归城了。 何况那等风姿相貌,十足十当得起世人赞誉的‘风神凝远’形容。 他又笑几声:“可以啊你,主意打到皇帝他儿子头上,你这色胆当真不是寻常人比得了的。” 秦洵在平州这六年明面上对着直言身份的只有山庄长辈与平州学馆统管先生,不过像沈柏舟这样知晓父祖辈曾与长安朝堂过往牵扯的,过不了多少时日都会慢慢觉出味来猜着几分,只是互相不抬上明面来说罢了。 “师兄找我不是只为了说这个吧?”秦洵给他倒了杯茶。 “哦,就是想问问,你还记不记得你那个旧……旧同窗,姓楚那个,还在山庄待过几年跟你玩得不错的。”沈柏舟本想调侃说“旧情人”,话到嘴边想起秦洵刚表示他家三皇子在不能乱说,这便正经地改称了“旧同窗”。 “不记得也得记得,我昨日刚见过他。”秦洵摊摊手无奈地笑笑,“他怎么了,我记得他是跟你一道在金陵学馆的?”表姐沈述怀是金陵人氏,沈柏舟便就着姑家安排念的金陵学馆,没有与陆锋秦洵一道在平州念书。 “他当初不是在平州闹出事情才避来的金陵,才待了一年多,这几日又转去广陵了,瞧着不大安分,你当心些。” 正常来说若非生了举家远迁或自犯大过等事端,学生是极少更换念书的学馆的,一来保证习应自如,二来是对先生们的尊重。 二者中讲究的又主要是礼节上对先生的尊重,否则好端端的换什么学馆,可不就是嫌弃旧学馆先生水平不够吗。 也正因如此,家中晚辈初择学馆念书时长辈们往往会再三思虑掂量,择一自认最佳的,以便日后不必更换。 “转去广陵?他是又犯了什么事?”不应该啊,楚天问挺规矩的,除了此前与秦洵那一回生了些越轨心思,可他到底吃过一回教训,即便再对哪个生了如此心思怕也藏得好好的了。 “事倒是没犯,不过是没多久前,今年的江南书会上,不少学生揣着自己的书文向在场的广陵公子讨教,基本都被公子委婉点评了尚欠火候一类的话,就楚慎行的得赞了句妥实,这不,就急巴巴往广陵去了。他老爹对外的说法是,仰慕广陵公子的才情,此番幸得夸赞,望日后还能多得一得名士的提点。” 若真是如此心念,当初离平州学馆时就会直接择广陵而去了,再或早在六年前奚广陵回来领学馆事务时就该转去,何必待到今日,不过是怕入奚广陵门下时尚且籍籍无名不能得其另眼相看,这才寻了个合适的档口顺杆子爬罢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