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楚夫人目光紧紧黏在齐璟揽在秦洵腰间的手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心道这公狐狸精真是不得了连自家表哥都要染指,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这位白衣公子模样气质皆上等,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跟这公狐狸精厮混上了,简直是暴殄天物自甘堕落! 没等她瞪太久,便见自己夫君拱着手深深低下腰去就要往地上跪,口中道:“下官拜见殿下!” 那被自己夫君称作“殿下”的白衣少年波澜不惊地微笑着虚扶一把:“楚郡令不必多礼。”又轻声道,“稠人广众,郡令行个方便。” 楚胜雄会意,却还是回头低喝妻儿:“还不快拜见殿……公子!” 楚夫人与楚天问连忙见礼。 楚胜雄是个精明人,到底是当初长安楚家的旁支,对长安几户大世家略有耳闻,这些年又有意关注长安动静,在许府那日一时震惊没多想,事后却慢慢回过味来,秦姓,又与皇子熟识,八九不离十是安国公秦傲家的子弟了,略一探查,这个秦洵秦微之竟还是安国公唯一的嫡孙。 至于认出三皇子,楚胜雄本就觉得这立于栈桥边等人的白衣少年气度异于常人,秦洵一出现叫表哥,他也就立刻猜着了这正是当日停在许府门口接走秦洵的三皇子本尊。 “见过秦公子。”楚胜雄很识时务地又朝秦洵见礼,选择性忽视了他被三皇子揽腰搂在怀里的姿势。 秦洵颇有趣地笑起来,挥手道:“受不起受不起,郡令客气了,船来了,走吧表哥!” 江南洵水之上的风景是极好的,天澄山青,碧水行舟,虽早已过了烟销日出的最佳时辰,船载着人缓缓离岸时依旧有几分欸乃一声山水绿的韵味。船上连船夫大约十来个人,有几个在篷里,不好细数。 秦洵与齐璟并立于船头,秦洵指着前方黛色的山笑道:“先前我玩折扇,师兄说我扇面花哨庸俗,可是市集里头卖的扇面上画的那些山啊水啊,劣次至极,哪描摹得出这无边光景的半分神韵,又不是人人都能画得像你那样好。”他不吝啬地夸了齐璟一句,又道,“有的还爱在上头题些无病呻吟的酸诗,看一次我牙酸一次。诗文嘛,还是要应景才好。” 齐璟笑他:“你胡念诗文的时候少了?还好意思在这说旁人酸牙不应景。” 秦洵狡黠地眨眨眼:“是吗?那表哥不妨说说,我都胡念过些什么诗文?” 齐璟还真的认真思忖了半晌,不知想起了什么,面色忽然泛起红晕,低低道了一句:“胡闹!” 秦洵戏谑笑道:“你这还没说呢,自己就先脸红了,胡闹?胡闹什么,你是想到什么了这么害羞,说出来帮我回忆回忆呀!” 齐璟被他明知故问调侃得脸红更甚,羞恼地别过头不看他,秦洵放肆地大笑出声。 秦洵六岁那年刚来御书馆,好奇一墙之隔的公主贵女们念书的女苑与他们念书的子苑有何不同,便去偷听过一次,回来之后涨着兴奋的小脸扑到齐璟身上,挨挨蹭蹭又扯他袖子不让他看书,硬要叫他先听自己说话。 七岁的小齐璟好脾气地放下书揉揉他头顶,无奈道:“你说。” “表哥表哥,我今天去女苑了,听到她们在念书,是我们没念过的,你想不想知道念的什么?” “念的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