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斐然-《皇子对我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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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洵悠悠一叹,回过身无辜摊手问牡丹:“我这一赶就赶走了两波人,算不算影响你们满芳庭的生意了?鸨妈妈不会把我扫地出门吧?”

    牡丹示意他回头看,秦洵一回头果真见老鸨手执扫帚气势汹汹往自己方向过来,心道不是吧说什么来什么,却见老鸨中途将扫帚交给了满芳庭里打杂小厮吩咐其洒扫,继而拖着艳丽的衣裙挪到秦洵这处,笑眯眯道多谢秦三公子解围,问他们是否还要入房歇息。

    秦洵皮笑肉不笑地将林燮扯到面前,一掌罩在小少年头上,问老鸨:“这小子几时来的?”

    老鸨绞着手绢,讪笑着答不上来,昨夜满芳庭生意太好,一直忙到今日天明,老鸨今日一个上午都在睡觉,也就过了午饭时辰才刚刚洗漱出来,上午满芳庭招待欢客的事都丢给掌柜小厮和早起接客的花姑娘,她还真不知林家小公子是何时进来的满芳庭。

    牡丹代她答了:“林小公子近午时来的,与……”她瞥了眼沉默不言跟在他们身边良久的襄王世孙齐斐然,没点破其身份,“与这位公子,一直在我房里,还在我那吃了顿午饭,没乱玩。”

    秦洵颔首,那恐怕牡丹手帕写字找他,就是因为林燮和齐斐然在她这里。

    今日他出宫许久,不打算继续久留,寻着了林燮与齐斐然就随便拈了个借口同老鸨告辞,马车上秦洵才与襄王世孙齐斐然互相见礼,对方话不多,似乎需要健谈的人引导着他将话题往下谈,但倒是有问必答有唤必应,并非冷傲不理人,说白了就是性子有些内敛。

    秦洵坐在马车一侧,林燮与齐斐然坐在另一侧,秦洵一抽折扇敲了林燮的头:“家里让你照顾人家斐然哥哥,你没事把人家带青楼来?”

    林燮反驳:“十几岁的少年人,无妻无妾无心上人,逛逛青楼怎么了?”何况这点时辰里,他一直在百无聊赖地看着齐斐然和牡丹对坐吟诗弹琴,他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掺和不进才子佳人的风月,被一盘哄小孩子的点心打发着,噎得喝光了一整壶茶水。

    秦洵自认十岁出头随沈柏舟逛青楼的自己没脸皮多说道表弟,笑骂一句“臭小子”,随手一展折扇摇晃起来。

    齐斐然眼睛一亮:“秦三公子这柄折扇,扇面笔墨,神韵甚佳。”

    齐斐然表字斐然,的确不负祖父给他起这个表字的期望,琴棋书画四艺均有涉猎,虽说不如长安城“琴、棋、书、画”四公子那般术业有专攻因而在其中某一道上异常出彩,但明显比他们四人的研习要均衡全面。

    因而齐斐然有着风雅之士对于

    上品佳作的敏锐探察力,一见秦洵晃悠间微微模糊的墨枝红桃扇面,便知其定然出自名家之手。

    秦洵手上摇扇节奏一滞,继而笑道:“世孙殿下眼光不错。”若是这扇面出自他自己之手,被人这般夸了,他也许还会象征性谦虚谦虚,不过别人夸齐璟,秦洵从来不吝顺着别人的话自己再大加赞赏一番自己家男人。

    其实这柄墨枝红桃扇,在齐璟给秦洵绘制扇面的两柄折扇当中,神韵比之那柄始终被收藏在锦盒中的青山白玉扇略逊一筹。那柄青山白玉扇,上乘白玉磨制扇骨,山水泛舟的墨绘,再添题一句字迹清润的“青山应如是”,真真是秦洵毕生所见画作中值得惊叹的绝妙。

    只不过秦洵生怕自己不当心把娇贵的青山白玉扇磕着碰着,这才始终收在锦盒里供起来,自己在家看看过瘾便罢,压根不往外带,每每只用这一柄墨枝红桃扇示人。

    齐斐然夸了齐璟给他绘制的扇面,秦洵心情大好,待对方这便热情了许多,交谈间打探得知,皇帝前些日子亲笔书信一封差人递送襄州襄王府,信中语气极其温和客套,道是听闻斐然皇侄年过十九,今年入冬将二十及冠,他欲亲自为其行及冠礼,便请斐然皇侄早些入长安住下,熟悉一番长安景致和人际,待到冬时再请襄王一家同入长安参加齐斐然的二十岁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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