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成功还是失败?-《水浒浮世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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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账,为了一个和你们素不相识的叛徒,你要来插手吗!”周昂怒吼着,他却将手悄然间伸向了身后,指挥着手下的人马。

    “呵呵,义乃是为天下不平之事两肋插刀,何论亲疏?”王寅大手一挥,又大吼道:“罢了,跟你这种无义无情的奸诈之徒无话可说,听令,灭光这些狗官!”

    “晚了!”

    周昂狂吼一声,只见他手上的令旗一挥,官军的数百艘战舰已经全力开动,集中打开了一个突破口。

    而且,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集结起来的!

    这一下,他们瞬间就有一小半的船突破了重围!

    官军的船虽然小,但是灵活,而且他们为了活着回去个个拼命,大齐水军的战士们拼了命,一时也拦不住他们!

    “混账,给我追,别让这些狗官跑了!”

    王寅怒吼着,就想要亲自指挥着旗舰上前去追杀。

    “王寅兄且慢,听我一言!”

    就在王寅要下令的时候,花荣拽住了他的衣袖。

    王寅转过了身看着还在吐血的花荣,眉头一皱说道:“你都这样了还说什么,赶紧下去吧!”

    花荣摇了摇头说:“周昂用兵高深,不在马扩之下,这次他是专门对付我而来低估了你们,而且原本也没有和你们拼命的准备,现在他们已经突围出去了,要是再把他们逼到绝路上,我们占不了便宜。”

    “是啊,王大哥。”花翎轩看着王寅,语气急且地说:“要是他们还有人马在别处,如今登州空虚,倘若有失如何对得起齐王他?”

    王寅眉头皱了皱,片刻后他还是下令,停止对官军的追杀。

    那些人拼命逃窜,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这片海域。

    王寅当即下令,让全军回师,赶紧去援助正在守城的孙立等人。

    他正想回去休息下,花荣却从担架上硬撑着爬了起来,走到王寅面前,猛地一把跪了下来。

    “花荣兄弟,你这是作甚?”王寅眉头一皱,伸出了手去扶花荣,语气低沉地说道:“赶紧起来。”

    然而,花荣却一动不动,他只是死死地咬着牙,语气激动地说道:“花荣识人不明,未能跟随兄才大略的齐王,反为宋帝走狗,实乃无奈之举,今日将军为我一敌对阵营之人不顾登州安危,舍命来救,真乃义薄云天!”

    言毕,花荣重重地往前一磕头,泪流满面地说:“荣诚惶诚恐,粉身碎骨亦难报答王将军和齐王厚恩,在下愿为一小卒,从此替齐王与将军出生入死,无有二话!”

    花翎轩二话不说,也跪了下来说道:“我随兄长之言,从此跟随齐王,绝无二心!”

    王寅大为震惊,将二人扶了起来感动地说:“能得二位相助,齐王如虎添翼,大业可成矣,如若无异,我等日后便兄弟相称!”

    花荣,花翎轩擦了擦泪水,激动地叫道:“哥哥!”

    众人皆大笑,一时间气氛融洽,王寅一边叫人给花荣兄妹疗伤,连夜赶回登州,一边叫斥候打探周昂去向。

    将及天明,斥候来报,周昂汇集残兵一万五千,在登州城外五十里深山中驻扎,似无进取之意。

    王寅和孙立守登州,一边训练兵马,一边用蒸汽机来修复这一战的破损战船,三阮和太湖四杰仍驻原地,从此和周昂长久对峙起来。

    而另外一边,董平以董双的身份,早已经取得了蔡京的信任。

    因为,他采用了铁血手段,壮士断腕。

    他自称要带人和蔡京夹击董平,于是让和自己一起来的三万兵马猛攻高唐的兵马,三日内杀伤齐军数以百计。

    第四日,攻破高唐,董平出马,活捉柴进,城内数千人不战而降。

    第五日,进取凌州,董平十招将上官义挑于马下,蔡京手下大将武意翻上前将其擒回,守军五千降。

    蔡京大军所向披靡,一路攻城陷地,齐军丢盔弃甲,丧地失城,一败涂地。

    蔡京大笑,这董平一介匹夫耳,有勇无谋,连面都不敢露。

    军师刘敏提醒道,董平的主力部队由卢俊义统率,此人至今尚未出现,不可轻敌。

    蔡京大怒,令全军加速前进,早日杀了董平给女儿报仇,丝毫不把刘敏的话放在心上。

    董平去监牢里借劝降,见到了柴进。

    看着伤痕累累的这个同族兄长,董平突然觉得有些心酸,他问道:“我错了么,我想减少两军的伤亡才这么做,结果把兄长你害成这个样子。”

    我是不是变了。

    柴进笑着说,你没错,为了多数人,少数人的牺牲是必要的,别人愿不愿意我不管,我柴进随时愿意做这第一个牺牲者。

    董平苦笑道,我明白了,以后我会变的更加杀伐果断,哪怕是对自己最亲近的人。

    柴进笑着点了点头,说这才是上位者,帝王该有的作风。

    董平什么也没说,他留下一个食盒,就走了。

    走在月光之下,董平心中无比坦然。

    卢俊义,马扩,杨再兴,石宝,林冲五路大军的埋伏已经设置好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要蔡京明天一头撞进东平城,埋伏四起,官军数十万人马瞬间就将土崩瓦解,无有丝毫胜算。

    但是,感受着炎热的夏风拂过脸上,董平思索着,突然停了下来。

    他陷入了一种烦躁中。

    刘赟,始终没有出现。

    别说高唐了,董平叫人地毯式搜索,就是找不到他。

    就像,这个人已经人间蒸发了一样。

    董平想起了很多。

    刘赟,这个普普通通的人。

    他还记得在高唐州第一次见到这个青年时,他那单纯的笑容。

    杀蔡九为家人报仇时的那种疯狂,和疯狂之下的无法根除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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