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知道就好-《豪门春深:季先生的散养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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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她不多收季凉焰的东西。

    她就依旧能够像是以前那样欺骗她自己。

    周助理无言,静静的盯着时初片刻,见时初完全没有转变心意的想法,忽而开口劝说到。

    “时小姐,您没有必要这样委屈您自己的。”

    “以前那些跟着季先生的女人,他们都很会给自己争取东西,如今您在季先生心中的地位与其他人不同,他很喜欢您。”

    “别人巴巴得不到的东西,您又何必拒绝呢,再说……”

    周助理声音一顿。

    因为他注意到了时初的眼睛。

    此刻大大的一双眼睛里面,微微红胀着,内里似乎藏着些血丝,还藏着湿润。

    水露在其中兜兜转转,落不下来,又收不回去,湿漉漉的模样。

    他不说话了,沉默片刻后,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您的需求,我会尽量的帮您向季先生转达的。”

    时初背过身去,微微底下了头,眸光放在了周护理的身上,睫扉盖住了她原本的神色,仅仅留下一片阴影。

    她对着周助理说到,“有劳了。”

    这般说着,她又静静的重新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中,没有去往实习单位,也没有出门见人,仿若将自己困在了一个小小的房间里。

    隔壁的房间变成了她的梦魇。

    她清楚的知道那里面放这些什么,是季凉焰和她母亲两个人的过往,那些高清的,一张张季凉焰的照片,都好像是在告诉她。

    你瞧瞧你做了什么。

    你不光光跟一个有妇之夫发生了关系,成为了见不得光的情人,你还明明知道对方喜欢你亲生母亲的情况下跟他上床。

    大概这个世界上,在没有比你更加无耻,也更加没脸没皮的女人了。

    时初甚至不敢去看镜子中的她自己。

    因为每每照镜子的时候,她总是能够想到无数人跟她说过的话,“你跟你的母亲,长的真像啊,尤其是那双眼睛。”

    “你母亲要是能够活下来,活到现在,也定然会是一个美人坯子。”

    “可惜了,当初如果不是为了生下你,可能也不会年级轻轻的就……”

    时初到了中午时刻,也不能够好好的睡上一觉,一闭眼,从小到大的过往经历和每个人的话语声,源源不断的涌上来,涌入她的脑海中。

    每个人的嘲弄,都是货真价实的,真的嘲弄。

    从小时初还弄不明白,为何季家那么多人一听见她姓时,便露出那样嫌弃,又那样蔑视的神情。

    现在她知道了。

    因为她是时浅盈的女儿,而她的母亲,曾经是差点勾引季家二少爷差点跨越伦理的“狐狸精”。

    如今这个人变成了她。

    时初着实睡不着觉,索性起身,除了这栋房子里面的那间她永远不想进入的房间之外,她又在其他的房间转了转。

    其中一件明显像是季凉焰的书房,半开着门,桌面上干干净净,放着几张白色的草稿纸,看起来,像是用来写字的,背面甚至有人用铅笔在上面画着无数的圈圈,旁边写上几串英文。

    都是时初看不懂的。

    桌面上有一个笔筒,木头做的,柱面上雕着一个个小鹿和一排排树林,圆润一个,里面还装着几根笔。

    都是钢笔。

    其中一根时初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万宝龙的基本款,放在季凉焰的眼中从来都是不够看的,放在一般人家已经算得上是天价。

    她坐在了平时季凉焰喜欢坐的位置上面,从往上找到了一个帖子,开始在纸面上写写画画。

    她也已经很久没有练字了,好像这样才能够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横平竖直,每笔每划,都是认真落于纸面上,墨水有些洇纸,原本该是细细一个直线,到了时初的手中,忽而粗黑一条。

    但是并不影响她抄。

    她抄了些诗句,抄了些名人名言,甚至抄了些过去的古文,一种名为道德经的东西,A4大小的纸张一张张的写满了字,看起来勤奋有加,但其中哪个字都不是她喜欢的模样。

    忽而有人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围。

    时初一怔,笔尖微微一颤,不小心戳在了纸面上,在纸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划痕,在若干整齐干净的字体里面格外突兀。

    时初若无其事的抽掉了那张被她划废了纸,不动。

    背后的气息寒冽又温热,抚蹭在她的耳边,声音淡淡,身上弥漫着一点点好闻的烟草的味道和一些其他香气。

    季凉焰回来了。

    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回到这样早,他是一个工作狂,平常时间最喜欢在公司里面呆到深夜,时初在季家生活的时候,能够见到她的时间屈指可数。

    可来到了这里,反倒天天能够看见他。

    此刻他的大手抚蹭上她的腰间,人埋首在她的白皙的后颈上,静静的亲吻着她洁白的耳垂,声音像是通过她微微颤动的鼓膜直接传递到脑海深处。

    “你在干什么?”

    屋外的天色已经昏黄。

    看起来,快要到晚上了。

    时初不知道现在具体的点数,但也知道一下午大概是要过去了,又要到了夜晚,季凉焰在时,最难捱的夜晚。

    时初不动,视线敛着,静静的盯着自己用来练字的纸面,不动,半晌之后,才回应,“没、没什么,只、只是用来打发一下……时间而已。”

    这般说着,她蓦然抓起来写了满满的纸张,揉成团,想要直接扔进垃圾箱里。

    手腕才刚刚举起,忽而被人抓了一个正着。

    季凉焰的手很大,但一只手,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抓住她,桎梏的她动弹不得。

    “写了一下午的东西,要扔?”

    时初不动。

    她微微的垂下自己的眼眸,盯着那东西纸张,眼看着它们被从手心拿出来,摊开,然后呈现在了季凉焰的面前。

    前面时初还有心情抄抄别的东西,到了最后,她便仅剩下在纸面抄古诗词,反反复复,也就只有一句话。

    “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事实上,这句话还是程羡教给她的。

    当初程羡将这句话写成了小纸条,做成了书签,塞进了她正在研究的专业课书籍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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