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时初看他,他却不肯再继续,人撇着自己的下唇,似是不屑,“说起来,季凉焰当初喜欢你妈妈,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今你又跟他在一起……哈~” 他冷笑一声,人打了一个滚,从病床爬起来,穿鞋,“睡一个自己母亲睡过的男人,不恶心么?” 时初胸口一热。 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从内部翻涌而出,腥气蔓延在她的口腔中,带着一点点的苦涩。 她抿着自己的唇角,半晌后,反问到,“那、那你呢?” “明明知道我是、是什么样的人,却还、还是想要,你就不、不觉得恶心么?” 秦昌瞳眸骤缩。 今天这天,怕是聊不下去了。 时初心中想着,恐怕她今天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秦昌这样东拐西绕的,绕的她差点祭出更为难听的话来,但还是隐忍住。 空气一时沉默。 两个人的病房中,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时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要走。 她原本以为能够从秦昌这边问出来些什么的,如果他真的跟夏挽之关系这样好的话。 对于当年她母亲的情况,所有可能知道的人都是三缄其口,夏挽之也不过是用来嘲讽,却从来不肯告诉她真相。 好像这件事情变成了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不知道的人只有她一个人。 时初低敛下眉眼,静静的扫了一眼秦昌,“那你就好、好自为之吧。” 说着,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人站在了病房的门前,想要拉开房间的门。 秦昌眼眸一动,跟在时初的身后,急急的去扯时初的手腕,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 可下一瞬,他骤然停步。 因为时初停步了。 人僵硬的站在病房的门口,手指搭在半开的门把手之上,整个人的身体凝滞在那里,往前的每一步都很艰难。 几秒钟后,秦昌听见时初问到,“好、好巧,学长,你怎、怎么会在这里?” 声音格外艰难,像是从喉咙中滚出来的。 秦昌的眸光下移,顺着时初的目线而去,落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随即眯了眯眼睛。 程羡,还真是巧。 此刻程羡的手中攥着手机,站在秦昌的病房门口,似乎准备敲门的模样,见到时初,笑的眼睛眯起来,勾着唇角问到,“你怎么在这?又被派出来做一手采访了?” 时初听见了自己的口水吞咽的声音,顺着自己的喉咙,流入到腹腔中,咕咚一声。 她不自在的别开自己的视线,点了点头,慌乱的在自己的兜中摩挲着,摸到了真正的记者证,然后攥紧在了自己的手心中。 “对、今、今天派、派下来的任务,要来抓一、一手新闻。” 因为紧张,她的胸膛急遽起伏着,细细的喘息顺着她的喉咙不断往外翻涌,一寸寸的,因为慌张,额角处短暂的渗出了一些细汗,密密麻麻的排布在她自己的身体周围。 时初很热。 程羡莞尔,忽而伸出大手,像是磨蹭一个小宠物一般,在时初的头发丝上蹭了蹭,“还真是不容易,怎么的领导还真是会给你使绊子,这么艰难的任务居然都能放给你。” 时初不多解释,转移话题,“那,那你来这里……” 程羡的眸光这才算是彻底挪开,从她的脸面上淡淡的停留了一秒中,然后缓慢的挪动到了秦昌的脸面,似乎着凉意,没有感情的模样。 “今天闲来无事,想见一见我的‘老朋友’。” 时初声音一顿。 在场目前只有三个人,一个她,一个程羡,另外一个就是秦昌。 秦昌是程羡的“老朋友”? 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不对啊,程羡早年一直都在国外,这些年才回到了国内,怎么可能跟秦昌成为了老朋友? 时初蓦然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疑惑的眸光在程羡和秦昌的两个人中间转着,却不敢多说话。 秦昌就跟在时初的身后,见到这种情况,忽而冷笑一声,眯着眼睛,声音半是嘲弄。 “呵……我还当是谁,这不是咱们金贵的程家太子爷么,当初被一个野种挤到了国外,喝了着了多年洋人的墨水,如今又肯舍得回来了?” 他说着,似乎是因为脖颈处格外的疼,人靠在桌角边,环胸抱臂的说道,视线若有若无的放时初的身上放了放,唇角一动,想要说些,话却没能从唇角中挤出来。 程家太子爷? 时初一怔。 她在脑海中想过许多程羡的身份,但是楞生没能把程羡的身份跟程家对应上。 程家是南方一个小镇家族,这么多年,在房间也算是有些名气,但毕竟跟B城这种都城世家没有办法比,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往来,时初也不过是听过这么个家族罢了。 程羡也不恼火,微微一笑,轻轻的拍了拍时初的肩膀,人绕过时初,推开门,走进病房,看向秦昌时,眸光中却藏着一丝凉意。 “哪里哪里,我再怎么金贵,也比不上你和你们的秦家不是。” “谁能知道秦家这样家大业大,竟然还能让自己的儿子进了监狱。” 时初站在一边,暗自观察着两个男人。 程羡怎么认识的秦昌,她不知道,世家关系之间本就十分的错综复杂,这些富二代之间相互知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程羡今天一出口的嘲弄样子,却是时初从来没有见过的。 难不成,他也跟秦昌有什么过节? 时初垂下眼眸,在心中盘算着。 不论两个人又天大的过节,今天都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该走了。 说着,时初扫了一眼两个人,随即说道,“学、学长认识他?那我先、先走了。” 话音刚落,忽而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只手。 秦昌虽然虚弱无力,但力气终归是比时初大上一些的,此刻他按住了时初的肩膀,让时初动弹不得,转过身去,看向他。 秦昌捏住时初的肩膀,缓缓用力,手指根根收紧,陷入到时初穿着的淡色毛衣中,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肩胛骨,“你去哪?” 时初隐隐有些发疼,紧咬着自己的下唇,转过头去时,恰好跟秦昌幽深幽深的眸光对上。 肩膀之上的力道忽而消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