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累累伤痕-《下堂女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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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的那个独立的堂屋,才开门,一股腐臭扑面而来。林菀儿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将口鼻捂住,因为换了衣物,身上没有姜片,她也只好忍着腐臭咬牙走了进去。

    他们走到最新的那具尸体旁边,轻轻掀开布,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张脸虽说并不娇俏,但看久了也会觉得她貌美,只是如今双目紧闭面上无丝毫血色。她的头发被剪的十分干净,虽说没有到积福寺和尚们的那种地步,但也算是极为干净了。似是有好心人给她穿上了一件柯子蔽体,但林菀儿还能看到她的胸前有深深浅浅许多鞭子抽打的伤痕。有的快好了,有的像是新增的,手臂上亦然,像是经常受虐待。

    “啧啧,可惜了。”黄辉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对着柳娘的尸体感叹着。

    这种事即便在后世亦是常有的,有些人天生便会有某些癖好,是故林菀儿并未曾惊讶,而只是显现出惋惜之色,她虽听过,但却从未见过。而由此看来怕是这柳娘多半也是故意的。

    案发地点总在兰陵饭、崇仁坊附近,发现那屠户的尸首之后,黄瑜便吩咐了金吾卫与街头武侯们在这附近的几个坊中四处加倍巡逻,但凶手却还是顶风作案,这又说明什么?难不成凶手真的不怕被抓吗?

    林菀儿将布复又盖了回去,缓步走出这堂屋之门,今早是黄瑜身边的侍卫来接林菀儿的,是故她便将紫薇留在了黄府,如今院中也只有她与黄辉二人。

    林菀儿转身,微微抬首,问道,“三兄,你查得如何了?”

    黄辉有些不可思议,连连摇头,“你怎知我去查了?”

    林菀儿嗤笑一声,“按照三兄的好奇心,昨日听了阿嫣阿娘的说辞,不去查莰族才怪呢。”她将丝帕收好,问道,“不知三兄查的如何了?”

    黄辉轻叹一声,“大抵与那妇人说得相差无几,只是那妇人似是漏了一些,我听其他从柳茂县逃出来的难民说,当时从山坳中逃到柳茂县的人中有些孩儿,当县中驱逐他们时,那些孩儿便失踪了。”

    孩儿失踪?林菀儿第一反应便是孩儿们的复仇,“有几个孩儿?”

    “大约有四五个吧。”黄辉道,“我猜想,前几日在兰陵坊发现的那具羊头白是其中一个。”说到此处,黄瑜有些讶异,“难不成这另外几个也是吗?”

    “不会。”林菀儿一口否决,“户部尚书亲子怎地是莰族人?那屠户也不会是的。”

    林菀儿总觉得他们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如今她却怎样也寻不出所以然来,但有一点她肯定,既然凶手能在重重的金吾卫与武侯监视之下杀人,那么她定然也不会收手,可她要的是什么?难不成真的只是单独的挑衅不成?

    “那羊头白的郎君不知父亲有否查出他的来历。”林菀儿感叹道,第一具尸首,二伯父已经着手研究颅骨复原,第二具尸首是户部尚书之子,第三具尸首是崇仁坊的一个屠户,第四具尸首是兰陵坊患有羊头白的郎君,第五具尸首是平康坊的柳娘,那么接下来,凶手的目标会否真的是吴二郎?他们这些尸首又有什么共同特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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