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曹颙亦没有久坐,陪着说了几句话便告辞。 骑马行在路上,曹颙缄默了许久。自己到底是怯懦之人,这般糊弄自己,对自己说因没有线索,所以没法子为宁春报仇,说到底不过是惜命。 虽说疑团重重,看似毫无头绪,但左右不过那几个阿哥。或许是太子当初要灭口,或者是八阿哥党人的嫁祸,或许是第三方势力对两人的双重嫁祸。 如同当年在草原上见过的黑影般,回到京城他虽是查,虽是防范,却始终不愿主动出击,生怕一不小心搅和进夺嫡的漩涡中。 在他心里,还是想要独善其身的。但是身为宁春的至交好友,又无法坦然地面对这些,他便不痛不痒地查一番,说是没线索,报不了仇。然后,便心安理得地过自己的小曰子。 这般的虚伪,实是让他都要鄙视自己了。 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里面坐的正是李煦。听到长随报,说曹家表少爷在前面,李煦挑开车帘子看了,却没有叫人上前招呼,而是避到一边。 看着曹颙满脸阴沉地骑在马上,带着几个侍卫、长随过去,李煦迷迷糊糊的,觉得甚是奇怪。 难道曹颙遇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每次见他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少有这么神色浓重的时候。 李鼎昨曰向曹颙赔不是,化解两家误会,虽然合李煦之意,但是多少还是让他有些不舒坦。 曹颙是老实忠厚,还是机敏手辣,没有谁比李家父子晓得得更清楚。偏生心里晓得,他们也只能装糊涂,对人说几句实话,也有嫉妒陷害之嫌疑。说起来,实是令人抑郁。因此,李煦虽然恼儿子的不知深浅,对曹颙亦是腹诽不已。 小小年纪,如此心机手段,怎能不让人生出防范之心?所谓的亲戚之情,或许在他眼中,不过是狗屁罢了。 这样想着,李煦对曹颙的行迹有些好奇,伸手叫来个心腹,指了指曹颙方才过来的方向,带着几分醉意吩咐道:“仔细打听打听,这附近住的都是什么人家!” “遵命,老爷!”那人应声下去,策马往那个胡同去。 待曹颙带人去得渐远,李煦放下车帘,叫马车前行。他刚应酬回来,浑身酒气,阖着眼睛,只觉得脑袋有些沉。 马车颠簸,加上方才又见了风的缘故,李煦胸口就有些发闷,难受得不行。 李家在东城,这道还远着,李煦想起什刹海边的宅子,便叫车马往什刹海去。 李鼎由纳兰富森领着,拜见侍卫处的几位内大臣,并不在这边。 李煦由小厮扶着下了马车,刚进宅子门口,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弯腰呕吐起来。 少一时,李煦吐了一地秽物,连带着衣襟上、袖子上都沾了不少。众人七手八脚地收拾了,将晃晃悠悠的李煦搀扶住。 这边的管事姓申,是李家父子心腹。见李煦醉酒,申管事哈腰道:“老爷,您是要往前头歇,还是后头。” 李煦摆摆手,道:“自是后头,叫人快点烧水来,老爷我要拾到拾到。” 想着后头住着那人,申管事刚想要秉知李煦,但随后想着他们父子是不忌讳这些的,便没有多事,亲自与小厮一道,一左一右,扶着李煦往后院去了。 虽然晓得儿子使人弄了这个地方出来,但李煦还是头一遭过来。 进了后院上房,看着满屋子的香艳陈设,闻着熟悉的麝香味儿,李煦不禁笑着自言自语的:“这个混账行子,就晓得弄这些个歪门邪道!”嘴里说着,心里却不禁有些意动。 屋里有两个丫鬟,见管家扶着位老爷进来,虽不晓得什么身份,但仍是恭敬地俯身回礼。 李煦瞧了两个丫鬟几眼,见姿色寻常,便失了兴致,吩咐那两个丫鬟侍候自己宽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