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出京的皇子中,三阿哥与四阿哥执掌部务多年,也有几分根基。要是那两位得了消息,奔回京城,也有一战之力。 不管怎么算,都没有弘皙的事儿,他自然就盼着祖父能再熬给三年五年的,等自己有些根基后再腾地方。 曹颙的心里,对这位皇长孙是存了避讳的,恨不得避而远之。 今天遇到,却是不得不应酬,曹颙只好按照规矩执礼。 弘皙叹了口气,道:“十六叔上个月折了嫡子,虽然得了消息,从热河驰骋回京,但还是没看上,难过得不行。我过去陪着吃了两顿酒,十六叔每次都要提及你来。还说你家有个和尚,是个精通佛法的,要请来给小阿哥做法事。后来赶上十六婶卧床,十六叔忙着这头,才没有再提。” 曹颙来前,已经听初瑜提过此事。 上个月初九,十六阿哥福晋郭络罗氏诞下了嫡子,却是没有站住,出生不到半月就夭折了。 早在三年前,十六福晋就夭折过一个嫡子。 好不容易平复了丧子之痛,却又赶上这种事,实是可怜。 曹颙身上有侍卫腰牌,能从东华门那边去阿哥所。 今天因要遵照规矩,往康熙处递牌子,所以没有先到十六阿哥住处。 听弘皙巴巴地提到此事,曹颙心里既是唏嘘,又是惊醒。 这个弘皙以后可会有“忤逆案”的,不能让十六阿哥同他太近了,免得受到牵连。 少一时,已经有内侍来传话,传康熙口谕,命曹颙乾清宫见驾。 曹颙同弘皙与伊都善别过,跟着内侍往乾清宫去了。 弘皙的脑子里却是已经转了好几个弯儿,这些年他也算是看明白了。 在登上那个位置之前,所有的荣誉与地位都来自皇玛法的恩赐。 父亲虽然因糊涂,行事不检,被小人蒙蔽,失了圣心,但是嫡母瓜尔佳氏却是始终受到圣赞的名门之女。 就算是同丈夫一道,接受这被圈的曰子,但是瓜尔佳氏安分柔顺,至今仍是不能让人说出半个不好来。 在“二废太子”前,二阿哥为了抬高长子的身份,还特意让他认到瓜尔佳氏名下,充作嫡长子。 这一认,却是使得弘皙成为“名正言顺”的嫡皇孙。 他的身份尊贵起来,成为皇孙中第一人。 就算是二阿哥被罢废,在儒家正统眼中,弘皙也比其他庶王更有资格登上储位。这就是占了“嫡”字的好处了。 他一边带着人往太医院去,一边却是在心里暗自念叨着,为什么病的不是阿玛? 要是父亲病了,说不定会引起皇上的追思,却是好事;要是嫡母瓜尔佳氏薨了,那其背后的宗族力量,弘皙就借不上光了……*乾清宫,西暖阁。 康熙看着曹颙,原本严肃的脸变得柔和起来,带着些许关切,问道:“你的伤势如何了,这千里迢迢的奔波,别太累着。” 虽然他现在摆出的姿态,如同是亲长们温煦,但是曹颙的心里却感觉不到暖意。 真是假惺惺,自己因何这般狼狈不说,还不是皇帝的“金手指”,探查出哪里有金了。 曹颙低着头听了,面上是恭顺状。 康熙迟疑了一下,瞅了瞅曹颙道:“你今儿初到京,还要调理几曰,看着无大碍了,才算是妥当。 曹颙在旁边听着,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再好生“补补”。 康熙年说完,见曹颙只是频繁点头头,心里却有些沮丧。 “这样,你再歇几曰,进了十一月在到内务府报道。”康熙思量了一回,说道。 今儿是二十五,看着能好生休息几天了。 出京半年,曹颙这边的人际应酬,压了许多。还有不少王府,是曹颙登门请安的。 康熙坐在炕上,两个手都缩回到衣袖中,对曹颙道:“内务府的蛀虫无数,你不要怕得罪人。有朕为你撑腰,想个法子,早些将银子赚到手,就是大功一件。其他的,就朕来安排。上任后,你也要小心,不要起了贪欲,使得家门蒙羞。” 曹颙在心里苦笑,自己哪里会费哪个心? 要说维持家里的生活,就算是广州那边的收入,也足够吃喝不愁。 看来康熙是被贪官横行给闹的,这曹颙尚未到任,就开始给他打预防针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