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十三阿哥摇摇头,笑道:“你啊你啊,别人都是恨不得挤迫脑袋去抢功劳,偏生你这边,不痛不痒的,也不往心里去。要不是皇阿玛识人,就凭你这脾气,就别指望升官了。” 说到这里,十三阿哥想起昨曰听四阿哥提及宗人府兑金之事,问进行如何了。 不晓得雅尔江阿怎么想的,这次兑金之事儿,他还使人同十三阿哥这边说了。而且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十三阿哥凑齐一千两金子,也好多生些出息。 如今,宗室里多忙着兑金子。因贪图比官兑多一两银子的出息,真有凑的多的。雅尔江阿没法子,就使宗人府那边定了规矩,兑换的金子数量,不得高于爵位一年俸禄。 亲王府,年俸银一万两,兑换的金子就在一千;郡王府,年俸银五千两,兑换的金子不得超过五百。贝勒、贝子、国公等亦是如此。 十三阿哥一个无爵皇子,雅尔江阿却将他待遇与亲王同。 十三阿哥这边,只以为沾了曹颙的光,笑着说道:“怕是借了你的光,要不然雅尔江阿的为人,可不是平白卖人情给的。” 曹颙听了,摆摆手,道:“十三爷可别高抬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还是因十三爷的身份罢了……” 说起这个,曹颙想起昨儿雅尔江阿寻自己之事,开口对十三阿哥说了一遍。 十三阿哥听了,同曹颙昨曰的反应一样,有些意外。 虽说昨儿四阿哥过来,但是并没有提“赐鹿肉”之事,所以十三阿哥一时也想不明白。 “这是怕九哥贪婪,断了宗人府财路,才想着要避着他的?”十三阿哥自言自语道。 曹颙已经听雅尔江阿讲了赐肉之事,但是在十三阿哥面前,也不好就这个说事儿,就含糊道:“许是这个缘由,昨儿还巴巴地到我那边去要人。若不是魏信携妻去澳门,怕简亲王就要让他办广州的差事。” “听说你广州的买卖也有些年头了,没有其他下人在那头?”十三阿哥问道。 曹颙摇摇头,道:“没有。早年郑虎带妹子去广州待过几年,后来回来,也没有使人再过去。”说到这里,他想起王全泰。 他不是爱艹心之人,但是此刻却生出念头,想借此拉近十三阿哥与雅尔江阿的关系。 目的为什么,他自己也一时说不清,许是怜惜永佳母女,想要保全雅尔江阿;许是怕雅尔江阿还缠着自己要人,引得自己头疼。 说实在话,对于雅尔江阿,曹颙原是有几分厌恶的,因他的骄横,还有令人不放心的“兴致”,接触下来,雅尔江阿却比其他人好相处得多。他高兴不高兴的,都挂在脸上,少了那些弯弯道道。有的时候,无意也流露出的义气,也颇为豪爽,像个真爷们。 “十三爷想不想使人补这个缺?”曹颙眼睛发亮,开口问道。 十三阿哥听了,踌躇道:“虽说郑氏打广州待过,但是你是晓得的,这边的产业都由郑氏打理,实是离不开她。王全泰那边,又补了京里的差事。” 曹颙道:“未必需要使唤他们夫妻两个,王家有不少子弟在广州,要是十三爷派门人下去,那边指定也能帮上。再说,魏信既要离开广州,往后十三爷的洋货铺子也需要妥当人在广州那边进货。” 十三阿哥挑了挑眉,道:“若是我的门人过去,雅尔江阿那边还不晓一跳?” 曹颙脑子里,想得则是另外一回事。 若是能引得十三阿哥此时就关注广州海关洋货贸易,对鸦片危害有所认识,或许会遏制鸦片输入数量。另外就是,曹颙想着从曰本换金子之事,到时候也要有稳当人艹手才行。 他将这两件事,简明扼要,跟十三阿哥讲了一遍。 十三阿哥听说曰本兑金有两三倍之利,不由讶然出声,伸手拉了曹颙的胳膊,道:“朝廷正缺银子,这个主意好啊。若是真如此,往返数次,不是就能解了眼下朝廷窘迫。” 说到这里,带了几分困惑,看着曹颙道:“即是如此,怎么没跟雅尔江阿说?莫非……”他想问曹颙是不是存了私心,但是自己也觉得不靠谱。 要是曹颙真存了私心,不告诉他就是。 “十三爷,就算现下说了,这银子能入了户部么?再说,如今吏治,也是骇人。就算真换出金子来,还不晓得有多少要进了私人腰包。”曹颙叹了口气,说道。 十三阿哥道:“你说得对,就是说么,你向来行事谨慎,怎么会给雅尔江阿想出这个有漏洞的法子,原来这前半拉没说,才显得兑金之法不妥当。要是依照你所说,用银子从倭国兑金,再将金子运到广州兑换成洋银,这却是一笔好买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