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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间见状深感欣慰，放心回到阅览室继续完善辩论资料，这一周末，他们将代表曦光中学前往长海市区进行辩论赛，比起期中考试，这一场考验更为严峻。

    他们要面对的对手是来自名牌学校的天之骄子，稍有不慎，别说翻浪腾空，就算冒起一个水泡泡都做不到。

    林间活动课只有一点点出来透气的时间了。

    “你昨天走得急，没带衣服，天气现在转凉，要准备毛衣，学校的冬装又不保暖…”刘芳老师絮絮叨叨说着，将手里的袋子塞到程鸾怀中。

    十一月过半，北方已经下雪…在云山镇这种南方地区，白天出太阳还要穿短袖。

    也就是妈妈才会怕儿子冷到。

    住宿生在接近冬季之后，宿舍里的确需要放上冬衣，有时候一阵冷空气过来，一夜之间温度骤降，若是没有御寒衣服，同样能把屁股下一团火的小年轻们冻得打哆嗦！

    刘芳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

    程鸾还有些扭捏，昨天他说的话太过分，如今那股气还没消，拉不下脸当面跟母亲道歉。

    “妈妈错了。”程鸾还在做着心理交锋，刘芳主动开口，而且一开口就是数年都没有听到过的服软话语。

    程鸾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这些年从刘芳口中说出这句话的情况有多少？反正程鸾是一次都记不得。

    难道昨天那句话太伤人，导致妈妈神经错乱？

    没有听说今天的课堂上发生教学事故啊？

    程鸾一边担心着，一边又在抗拒像是发生性格转变一样的母亲，如果刘芳和以前一样骂他一顿，他可能好受一些，虽然挨骂情绪会变坏，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知道说什么话摆什么表情。

    他只能呆呆等着母亲接下来的话。

    “昨天你走后，我想了很多…不该对你那么严厉，不该去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情…这些我都做不到，我对学生是老师，对你是妈妈，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教导学生，也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教导我的孩子。”

    “我可以在面对学生的时候放低姿态，甚至可以跟学生们开玩笑，顺着他们的心情来安排课程，让他们快乐学习，见到我心甘情愿喊我一声刘老师好，而不是背地里喊着我‘死人脸’、‘老妖婆’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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