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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你提出的问题是确实存在吗？”林兰生当先询问。

    刘芳点头：“我明确说明了市区大部分学校的教育过于注重形式，上次跟你们辩论的市一中，相信大家都能看得出来，连辩论赛的辩词都要追求华丽好听，这不是朗诵或者写散文，是有发言时间限制的辩论赛，抓住重点，表明自己的思想方向才重要，他们偏偏将心思用在堆砌辞藻上面，说话的情感表达还过分的公式化，这是他们输的原因。”

    “还有更严重的，我相信大家不会知道有那种老师的存在，我也暂时不好跟你们直言，但是你们可以相信，老师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自身的前途，而是考虑到更多学生的将来，为此选择将那封信寄出去，那封信的内容应该被其他老师们知道了，这件事错在我，想要用你们的成绩来扩大我说话的影响力，看来我想错了。”

    “他们是想将我们打压下去，来掩盖老师说话的声音吗？”叶超像是个饱经世故的人，一语就说出了今天上午辩论老师的本意。

    刘芳老师点头：“我希望你们能够在辩论赛上走得更远，信已经寄出，我说的话没有办法收回来，事已至此，只有让我的话更响亮，才有能力改变局面，只是我想错了有些老师的羞耻心。”

    “身为老师，不是知错就改，而是选择包庇错误，允许错误的存在。”

    “既然是错的，那咱们就要大声说出来。”李立言起身直言：“我们争个第一名，让老师的话传遍整个长海市怎么样？”

    “力争第一！”李立言鼓动同学的情绪，握拳高举。

    “力争第一！”寥落的呼应声。

    李立言并不满意，拳头握得更紧：“让他们听到！力争第一！”

    “力争第一！”响应如雷，炸响整个课室。

    二十多个十五岁少年稚嫩的声音，犹如春雷在这间小小的课室里发出轰鸣，震动了整个明湖中学。

    下午曦光中学没有比赛，但是在参观其他学校比赛的时候，台上裁判老师看他们的目光更加不善。

    指导老师席位上，甚至有老师直接开口讽刺曦光中学的老师们“痴心妄想，第一名不可能会留给一个山乡小镇的学校”。

    刘芳老师看着自己学生，早已经不把对手的讽刺放在心中，她的学生都没有放弃，做老师的不会比学生更早倒下。

    如今的刘芳老师，更加坚定了揭发长海市教育弊端的决心，即使这一次不成，还有下次，下下次！

    看完下午比赛之后，曦光中学同学们回去了云山镇，林间留在长海市，这一次还有不少同学留下来，大部分都在市区找到了关系寄宿，此时他们正在商量晚上去逛街的事情，少年少女们几乎一年里都找不到几次到市区玩耍的时间，更别说能够聚起几个同学好友同游的情况。

    林间婉拒了同游邀请，他算是辩论赛比较特殊的人，其余人大部分是实验班学生，只有他一人是来自六班的，也不知道班里有没有同学会在家观看他在辩论赛上的表现，就不用想那些同学会来市区为他助威了。

    傍晚林间通过二叔打听到钟老师的住址后便搭上公交车前往，还拒绝林鱼和林修平的陪同。

    到钟老师所在的小区，林间花心思挑了一些橘子，作为农村长大的人，分别橘子新鲜还是很有一手的。

    小时候二婶就对林间两兄弟拍西瓜判断成熟度的能力很是惊讶，甚至一度以为两兄弟会透视。

    那些催熟的水果，完全躲不过兄弟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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