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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老祠所在不高，一路闲聊，两人很快到达目的地。

    此时隆冬腊月，南方树木才像进入秋季的样子。

    远处红枫稀疏，却星星如火，在枝杈上点缀，依然有可观之处。

    银杏树叶早已经凋零，没法看到最美的满目金黄，树上挂着红绸妆点，让树上枝条没有太过单调。

    少了落叶陪衬，时间又不到闲暇，月老祠前就少人来了，除了林间和柳芽之外，仅有两队年轻男女，面目与林间熟悉的样子有很大不同，应该是外地来的，此刻都在庙前抱拳默祝。

    原来月老庙在外面都有些名气。

    林间感慨着这些人的幼稚，转眼却见到柳芽走上去，学着那两队情侣在小庙前面闭上眼睛合手祝祷。

    林间在梦里见过月老，多少算与月老认识，他觉得自己要是上去说两句，月老可能会给予他更多关注，但不好意思轻率打扰他老人家，最后跟着柳芽身边学样子拜了一下，却没有跟月老提出要求。

    拜过月老后，柳芽拿出自己手机给林间：“今天下午拜托你继续当我摄影师吧。”

    如今的柳芽每次舞蹈视频都有秦云容负责，不仅有专业化妆和服饰装扮，视频拍好之后还有专门的人负责剪辑修饰，每一次舞蹈视频都精致得像是镶嵌在玻璃橱柜中的宝物，林间没料到还有他亲自动手的一天。

    “怎么又要我来？”林间接过柳芽的手机，那是艾茗诗给她配置的名牌机，拍摄效果远超以前，林间自己的手机根本比不上。

    “你就说拍不拍嘛？”柳芽依然伸出手来，直到林间接过她才展开笑容。

    “粉丝说我近段时间的视频太过高大上了，有些跟不上，我打算拍一些平常点的视频，不能离粉丝们太远。”她说出原因。

    林间点了点头，有些感触，近段时间因为艾茗诗的管制，粉丝聊天群没有以前那么热闹，反而是不受艾茗诗插手的二群日渐活跃。

    今天柳芽穿着随意，舞姿同样随意，大概就是一个月前的样子，这并不是柳芽没有进步，她正式拍摄视频的时候，足以让人惊为天人，即使没有艾茗诗买流量，她的粉丝数量依然在稳健增长。

    跳出一个月前的样子，是她已经能够随心随雨控制自己状态的原因，舞蹈动作虽然跟一个月前一样，但是心境明显的与以前有很大不同，透过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喜悦。

    伴随乐曲伸展身躯，跃动脚步，挥舞手臂，变换身姿，连准备都不要，就轻松跳完一曲，并且没有什么错误出现。

    这素质已经跟专业舞蹈人员差不多了。

    拍完之后柳芽没有剪辑，随便调节一下，配上音乐就发送到了网站上面，简单到不需要用电脑就能完成，起了个标题叫做“没修的舞蹈”，算是打破了往日艾茗诗精心竖立的形象，却更加贴近普通人。

    视频还要审核，柳芽不去理会，打开手机上的录像一边看着一边嘴角带笑对林间说道：“我喜欢这样随心所欲的舞蹈。”

    现在柳芽虽然不反感被艾茗诗安排的形象，但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肩负太多，让她平时感觉到很大压力。

    前段时间的舞蹈虽美，却不是她全心全意想要跳的。

    “你有没有偷拍照片刚才？”柳芽悄悄抬头瞄一眼林间脸色。

    林间老实摇头：“没有。”

    “那就是我跳得还不够好。”柳芽瘪嘴生气，模样惹人可爱。

    “要不给个机会我偷拍一次？”林间商量着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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