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岁月静好曾温柔-《雾散两相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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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头微蹙,轻轻抵着下颌沉思,嘀嘀咕咕嘟嘟哝哝?
“这沔南的堤坝便恰恰处在这样一个接近直角的急弯上?常年这般冲刷,水滴也要石穿,不知道要多大的抗打击力,又哪里撑得住几年?唯有改道。”
直角……
她总是有些新鲜的名词冒出来,他不懂,却能从她的比划中理解一二,每每揣测得也是八九不离十,便也不问她。
此时。
他笑看着她,是谁无比纵容?
国家大事水利工程,于他也大大干系着民生,而放在她面前,他宁愿当做这只是一个哄女人开心的把戏?
“你只管说说你的想法,好坏不计,本宫给你权利发表意见而已。”
她翻个白眼,对这项殊荣无比嗤之以鼻,鼻孔朝天满是敷衍道:“是是是,那我还得感谢你二皇子。”
说完?终究又撇撇嘴。
“要我说也不难,把这直角给它改掉,整座堤坝向南扩建半里,便解决了这大问题,按说只要不是巨大洪灾,应该是几十年不会再有溃堤的危险了。”
司马玄还笑,示意继续。
她瞠目,是谁低骂?
“继续你个大头鬼,我要说的就这些!那什么改道引渠迁移民居都是你们的干活,我是‘大家闺秀’,女子不干政,你别拉我去蹚浑水!”
他却是抵唇轻笑,是谁调侃?
“索性你是‘大家闺秀’,不然估计我这位子都岌岌可危了。”
!!!
她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是谁无语?
她翻个白眼,暗暗腹诽——行,看出来了,今天这位心情好拿她开涮呢,变着法儿夸她聪明呢!
她一点也不高兴好嘛!
当她是三岁小孩儿夸一句给个糖就能高兴大半天吗?!
她转身想走,却被他拉住衣袖。
鼻尖萦绕清浅的茶香,夹杂她的清浅幽香,似乎前几日去茶田休整几日她身上便染了那香,迟迟不退,萦绕心神,令人荡 漾。
荡 漾间他却是调侃开口,是谁调笑?
“雁儿,你不会回来就没洗澡吧,怎么还是一身茶叶味道?”
其实这味道很香,他怕惹毛了这容易炸毛的猫儿,哪里肯说?
……
而东方雁愣了愣,心里却在跳脚?!
你才不洗澡!你全家都不洗澡!
东方雁腹诽大骂,面上却是含笑,假心假意?
“殿下说笑了,民女随手抄了些茶做个香包而已。”
司马玄笑看某人笑着说话,却忍着青筋直跳!
而如今的他看她那面不对心的神情?便知道——这妮子心里又嘲讽人呢。
他也挑眉,她身上似乎从未闻见过那些胭脂水粉一类的俗香,她似乎从来都不喜欢香,从来都是那清爽干净的味道,即使勉强要醺也是淡不可闻的沉水香,就如她这人?总是令人安心的。
“哦?没听过哪个‘大家闺秀’用茶叶做了香包的,雁儿口味真是独特?”
他含笑。
而她皮笑肉不笑,“是,估计是二皇子酒色场所熏陶太多闻惯了胭脂俗粉的味道,大抵是不习惯我们这些清淡的。”
“唔……”他抵着下巴似乎认真思考,“嗯,本宫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怎么闻见了酸味?嗯,醋味?”
她一把拍开他狼爪,是谁压抑着即将出口的咆哮?她眼角突突的跳,咬牙切齿道——
“想来你是饿了,我吩咐厨房送膳来。”
他锲而不舍又急忙抓住,半是认真笑道?
“诶诶别急着走,你怎么不考虑考虑——”他语调拉长,看着她的神情含笑,是谁问?“不考虑让我习惯习惯你这清淡滋味?”
她被抓着挪不开步子,无奈中想一巴掌拍死这死缠烂打的闲散皇子,又无奈总不能当真下了这狠手?
便只能场面客套道——
“皇子高高在上,民女不敢置喙,您请便,请便。”
他喜欢她的冷静虚伪,也许心里问候了你家祖宗十八遍,面上还能温温和和笑着跟你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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