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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顾谋无谓地笑了笑，撇过头眺望远方风景：“这几日不知怎的，总是有些心神不宁……陌染……是要生了吧？”

    陈海被顾谋突然一问，愣了一下，道：“是，快了，预产期就这几天了。”

    “嗯……”顾谋沉默着，再开口又是另一个话题了：“路西法那里呢？”

    闻言，陈海的脸上出现了一个不屑的笑容：“还在死撑着呢。”

    几个月前，陈海觉得“云西”火爆情况有异，便去买了些拿去化验，竟发现“云西”铅汞超标！

    陈海报告给顾谋时后，顾谋思考良久，忽而邪邪地笑了：“去追踪那几个夸云西夸得最厉害的消费者，等她们的脸变烂后，再出面告诉她们真相。”

    陈海不是很明白，皱眉想了一会，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那时，再开个发布会，爆出云西铅汞超标的新闻，让她们作证？”

    “是的。”顾谋站了起来，微仰着下巴，笑得阴冷：“光是铅汞超标怎么够？总要有人哭闹，指责才够强烈……既然要玩，那闹得越大越好！”

    这样给公众的冲击力自然是大……但对于那些不知情的用了“云西”的女孩，这样的延迟公布，或许会对她们的脸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陈海有些犹豫，看了一眼顾谋，却发现顾谋也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陈海忽地打了个寒颤，顾谋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却还是要这样做。

    顾谋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必要时候绝不会心慈手软。

    陈海沉默了一下，轻轻点头，语气却是坚定的：“是。”

    “还有，”顾谋敲敲桌子，说：“既然云西可以上市，那么司祁寒他们怕是收买了些药监局的人，也派人去查查。”陈海点头，顾谋转过身去看窗外风景，就像帝王在在高高城墙上观看他的城土一般，不怒自威：“这次，就让路西法永不能翻身吧。”

    说来路西法也是作死，铅汞超标过度，没过多久，顾谋手下就来了报告——路西法的化妆品，出问题了。

    再过不久，陈海觉得时机到了，便直接约了“古诗歌”等人在顾氏集团公司旁边的一个奶茶店见面。

    “古诗歌”、“混沌韩国”、“跟谁不然”是红着眼眶被带到陈海面前的。她们本来就不是什么美女，“云西”用多了，皮肤变得脆弱敏感，脸上色素沉着，毛孔也变得粗大。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们的身体也受到了损害。

    陈海之前在电话里已经跟她们说了“云西”有问题的事情，女孩们都很震惊，甚至是崩溃，她们都没有想过“云西”会有问题，一时之间，竟是难以接受。

    见到女孩们现在这副狼狈模样，陈海心里也生出些愧疚，从某方面来说，她们变成这样，

    他们顾氏也算是一个幕后推手。

    因为心里有愧，陈海对待这三人，也比平时要温柔许多，温和地请她们入座，眼里闪过一丝同情与悲痛，道：“见到你们这样，我也很抱歉。”

    此言一出，三个女孩又红了眼眶。

    忽地，“古诗歌”颤抖道：“你们顾氏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这话一说，其余两个女孩全都死死盯着陈海，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没有。”陈海摇摇头，“是近日才发现的，但不确定，所以才会找到你们几位了解下情况，没想到……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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