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们甚至能借宴会酒酣戏言让他为舞姬奏乐,讽他作乐师伶人,他拒,扫众人之兴,亦惹龙颜不悦。 诸如此行,不胜枚举。 他本是广陵清音的竹林贤士之身,却被迫讨钟鸣鼎食之家的欢心,他既从不得,也度化不得,只得辞官归隐,安心做了个教书育人的先生。 也就是做先生的这些年,他才渐渐领会先祖归隐出世的用意,世道如此,由不得人。 秦洵:“那你的道难道是弑宗?” “亦非。若非承袭祖位,我决不会与此道沾边,而你,”奚广陵深深拧眉,“微之,你更不当入此道。” “为何?” “不说别话,单一点,弑宗从不涉朝堂。” “可章华侯也在。” “庭让同样不当入此道,是我阻拦不力。”弑宗中人惯以蒙面化音示人,奚广陵并不了解从医后的秦洵,若是早些认出他来,也不至于拖到如今才与他摊开此事。 “可我入弑宗于双方皆有利处,弑宗需要我提供药毒,我同样需要弑宗授我武功以自保,何乐而不为?” “微之!”奚广陵提高了音调,似乎是对这个曾经的学生如此不听劝感到无奈,“我从不道你顽劣,如今却觉你有些胡闹过头了。你可知入此道易,出此道难,此道于你不单是利,弊端亦甚。” 弑宗中人皆非以暗杀为生,皆有各自明示世人的身份,或许一个普通的家仆,一个卖烧饼的小贩,暗地里便身为弑宗杀手,然世人不识其身份,同道也鲜少相识,正是因一旦身份暴露,以弑宗组织之行事,麻烦事定然接连不绝,危及性命也极有可能。 秦洵沉沉地看着他:“若我愿承其重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