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只是占有罢了?” 秦昌的声音赫然低沉,声音沿着被纱布裹缠着脖颈,从喉咙中挤出来,眼睛中血丝蔓延,他睁着,视线中尽是时初的影子,“你再说一遍,只是占有罢了?” 时初冷冷的掀着眼皮,看向此刻在病床上的这个男人,下午的威风浑然不在,此刻越发狼狈不堪。 “有错么?” 秦昌蓦然一咬牙,扯开了自己床边的白色被单,鞋也不穿,侧边脖颈上的伤口也不管,光脚踩在瓷砖上靠近时初,眸光深深,“在你的心里,我对你只是占有欲?” 话是顺利从说了出来,但手上还插着吊瓶的针,此刻扯拽着他的手臂,下针的地方青红一片,顺着他手背上分明的血管蔓延。 也是因为这样,让他没有办法顺利靠近时初。 秦昌不耐烦的扫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针,忽而一用力,扯掉了手上的针管,高大的身影步步逼近时初。 “如果只是占有欲的话……我又何必……” 他说着,胸膛中凝着一口气,上下起伏。 时初的视线多了一只手。 与季凉焰的修长不同,手背上一片青,手腕关节格外突出,堪堪包裹一层皮,皮下是浮动的青筋和鲜明的手骨。 几年的牢狱生涯带走了秦昌的体重,却没有带走他与之俱来的戾气,反倒越来越重。 针管扯住了秦昌另外一只手,让他堪堪停在了距离时初不超过10厘米的地方,瞪着眼睛,吊瓶在空中歪着,玻璃瓶子打在了吊瓶杆上,被悬在秦昌和输液管中间微弱的晃悠。 时初抬起下颌直视秦昌。 她的背脊靠在冰凉的病房墙面上,眸光不躲不闪,甚至在秦昌想要进一步靠近她是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好像明明目光中有这个人,但是心里却空空如也。 秦昌蓦然拔掉了自己手背上的输液管,继续逼近时初,将时初逼近了一个墙角里,伸手想要去碰时初的脸颊—— ——有一个人从旁边冲出来,一把拽住了秦昌的病服,带着他整个人扔在了病床上。 秦昌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病房,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输液和卧床,难免身体憔悴,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身手矫健的人。 他被拉一个措手不及,人昏昏的跌倒在了病床上,眯起来了眼睛,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看清来人之后,他冷笑一声,“我还当是是谁,不就是季凉焰的走狗,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撑场面呢?季凉焰呢?”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助理。 他挡在了时初的面前,眸光浅浅,敛下眉眼去,做出恭敬却又强硬的姿态来,“秦先生,很抱歉,我们家季先生现在有点事情,不方便出现在您的面前。” “您若是有什么事情……” 秦昌愤愤然从病床上起身,拉了一把自己的病号服,走到了周助理的面前,“季凉焰不在?放她一个人来看我?” 周助理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时初打断。 只见她抬着眼皮,眸光定在秦昌的身上,“今、今天是我要、要过来的。” 说着,轻声凑到了周助理的耳边,状似安抚,“没、没关系,我想要跟他说,说点话,很快就出来。” 周助理的视线在秦昌和时初两个人的身上来回逡巡,似是怀疑,“时小姐……” “几分钟就、就好。” 周助理对上时初的目光,清澈又淡凉,像是春夏时节的冰水初融,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杂质,看的周助理愣了愣神,随即轻咳一声。 “我就等在门口,您若是有什么需要,还可以叫我。” 说着,转过身去,重新走出了秦昌的病房,默默的守在门口,与刚刚一样。 病房中很快仅剩下时初和秦昌两个人,与时初刚刚进门并无二致。 许是刚刚吃了周助理的教训,秦昌早已经不是铁打的身体,被摔的疼了,便收敛了一些,随手捻起来一张纸巾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堵住了刚刚因为拔针而血流如注的样子,按了一会儿,人坐在床边,抬头看时初。 “你今天过来,到底有什么问题向问我?” “总不能单单是确认一下我喜欢不喜欢这件事情吧?时初,这不符合你的性格。” 病房中极为亮堂,阳光顺着窗棂透进来,正是日头正盛的时候,半大的病房上一片金光灿灿,有几缕落在了秦昌的头发丝,看在时初的视线中微微有些反光。 她下意识的用手臂挡了一下。 同样是站在布满阳光的房间中,自己却一丝暖光都照不到。 她看向秦昌,忽而压低了声音,问到,“当初在、在那间小仓库里面,你还记、记不得你说过一件事情?” 秦昌身体一僵,然后不耐烦的转过身去,“我说过什么?我还能够说过什么?我忘记了。” 时初不动,静静的贴在墙根上,看着他,坚定的提醒他,“被、被你抓住的第、第八天,你跟我说,有、有人告诉你我母亲当、当初死亡的真相。” “你说过等、等到第10天的时候会、会告诉我。” 秦昌眸光一闪。 “你母亲,什么你母亲,你想多了,我怎么知道你母亲当年是什么情况。” 他说话时,盯紧了医院白色的被单,眼神不动。 “你妈妈生你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时初蹙眉,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忽而抬头,眸光大亮,“那你为、为什么这样仇视季、季先生?” 秦昌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问题。 他抬头,看时初。 “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时初不语。 “我们秦家,跟季家,那是世世代代的竞争对手,以往我们秦家走黑的,你们季家走红白的,本来是可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可惜季凉焰的手伸的太长,这么多年以来,不单单向着自己手中的饼干,还妄想把他的大手穿到我们的奶酪中来,我们怎么可能不仇视他?怎么可能不想除之而后快?” 时初蹙着眉头。 “这、这是你父亲的事情,不是你……你的事情……” 她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但具体是什么地方,让她说,她也说不出,只隐隐蹙着眉头,继续问到,“所以你,厌恶季、季先生的理由是、是什么?”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可能没有在那么简单。 秦昌沉默片刻。 随即恢复了原本的神情,咧着唇角,人似乎在笑,静静的抬起来自己的下颌,勾起来唇角,“那你怎么不说说,你这个所谓的季先生,当初做过什么事情?” 第(1/3)页